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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的意义:写在《长津湖》上映之前

  电影《长津湖》还有一周就要上映了,两天前就预订了9月30日的电影票。

  演员阵容不予评价,吴京、段奕宏等人也都是老戏骨了,演技差不了,关键还是看导演和编剧。

  这部备受期待的电影由陈凯歌、徐克、林超贤联合执导。陈凯歌是在“伤痕文学”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大陆第五代导演,其格局已经摆在那里,笔者没什么期待;香港导演徐克的爱国情怀不必怀疑,但其对革命历史的深刻内涵是没什么了解,更别说挖掘以及艺术上的发挥了,其执导《智取威虎山》更接近一部武侠爽片,而非有着样板意义的革命战争史诗,开头嫁接的美国梦更是对革命的疏离;至于擅长拍警匪片的香港导演林超贤,比之徐克可能还要更退步了。

  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该片的编剧兰晓龙。

  《长津湖》放出的预告片中,吴京饰演的七连连长伍千里,率领战士们逐一报出自己的姓名和编号:第17名战士雷睢生,第135名战士梅生,第162名战士伍千里……而易烊千玺饰演的伍万里是第677名战士,这意味着一支百人编制的连队,已经牺牲或者退役了至少500名战士。

  兰晓龙编剧的军旅作品中屡次出现过的“钢七连”终于正式亮相了。张译在《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饰演孟烦了,后来投诚解放军,成为钢七连的第600名战士;张译在《士兵突击》里饰演的班长史今则是钢七连的第4811名战士……

  《士兵突击》里提到钢七连的连歌,是“念的”不是“唱的”,“会唱的先辈在一次战斗中全部牺牲了……”

  不过从放出来的预告片看,预告片在内涵上却“完美”地避开了兰晓龙,没有《士兵突击》中的“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你骗我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明知道会死可我们还在想胜利,想胜利……”的“柔软”,也没有两片高潮处的不失睿智的“刚强”,预告片剩下的只是“不畏牺牲”的人海战术式的冲锋。

  或许是预告片要给编剧兰晓龙在正片的发挥留下悬念吧,又或许导演们真的在正片里完美地避开了兰晓龙,这一切只能留待看完正式的影片之后再做评价。

  长津湖战役的牺牲无疑是巨大的。据官方公布的数字,参战的九兵团战斗减员19202人,冻伤28954人,减员48156人,整个长津作战损失兵力达兵团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而即便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军王牌部队陆战1师,亦有战斗减员4418人,冻伤减员7313人。

  郭松民曾评论说,“谈抗美援朝就必谈长津湖,谈长津湖就必谈悲壮惨烈,这实际上是在抗美援朝问题丧失了话语主导权的结果,也是片面追随美国话语权的结果”,这话有一定的道理,抗美援朝战争本质上是一场巨大的胜利,为新中国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建设时期,上甘岭、金城反击战、奇袭白虎团更值得大书特书。

  不过,“悲壮惨烈”也并非不能讲。从结果看,血战长津湖是取得了重要胜利的。美国人拍《绝不撤退》来讲述长津湖战役,把失败写得如此冠冕堂皇,这不过是帝国主义正常的意识形态暗战操作;而我们自己拍长津湖,不必回避牺牲,关键的是要把牺牲的意义讲清楚。

  无法回避的牺牲

  抗美援朝、出国作战的必要性不必多说了,笔者在以前的文章里也多次做过阐述,这里单独说一下血战长津湖。

  人们每每提到长津湖,便要提到“冰雕连”。零下四十度的极寒气候下,129名坚守阵地的志愿军战士被冻成了“冰雕”。后来人或许会去苛责,为什么不给战士准备足够的御寒衣物呢?

  鏖战长津湖的主力部队是宋时轮司令员率领的志愿军第9兵团,这是华东野战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第9兵团原本在福建一带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参加解放台湾岛的战斗。但朝鲜战争刚一爆发,美军第七舰队就进驻台湾海峡,使得短期内解放台湾变得不可能。

  这打乱了新中国的全盘计划,在苏联不愿意出兵的前提下,9月中央军委决定第9兵团暂缓攻台,在1950年11月10日临危受命、紧急入朝。

  由于战事紧迫,久居南方的第9兵团战士原定在沈阳换冬装的计划被压缩。当9兵团经过中朝边境时,时任东北军副司令员贺晋年在看到9兵团战士的衣着后大惊失色,“你们这样入朝,别说打仗了,冻都能把你们冻死”。贺晋年立刻把库存的数万件日军棉大衣和棉鞋拿出来分给9兵团战士,很多东北边防部队的干部和战士干脆直接在车站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棉裤给9兵团战士换上。然而,时间还是太紧迫,一穷二白的新中国也没有那么多的物资储备,9兵团的战士有的只分到一件苗裔,有的分到一条棉裤,还有近2/3的战士是穿着单薄的衣裤进入了朝鲜。

  入朝的第一周,第9兵团就遭遇了朝鲜百年未遇的严寒,积雪达40厘米厚,气温骤降至摄氏零下40度;第一天行军就冻伤了700余人。这些来自江南水乡的战士们全无寒区作战的经验和思想准备,很多人连雪都是第一次看到。当他们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隐蔽进入朝鲜东部的盖马高原的时候,才真正领悟到了大自然的冷酷和严峻。多年后,宋时轮将军回忆起往事仍然泪流满面,“其艰苦程度超过长征!”

  第9兵团“飞兵入朝”,这是由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决定的。10月25日,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打响,毛主席指示彭德怀司令员,要利用东、西两线敌人分兵冒进的机会,运筹决胜,激战至11月5日,第一次战役胜利结束。西线志愿军主力歼灭南朝鲜军第6师大部,重创美军骑兵第1师,迫使西线“联合国军”一度南撤;东线志愿军第42军主力且战且退,美军第10军步步进逼,形成诱敌深入之势。

  第一次战役正在激烈进行时,毛主席对如何从根本上改变朝鲜战局已经有了谋划。10月29日,毛主席致电彭德怀指出,东线战场,面对美军、南朝鲜军3个师北犯可能,“必须使用宋时轮主力于该方面方有把握,否则于全局不利。”11月5日晚,毛主席再次致电彭德怀等人,提醒他们:如果东线打得不好或打得不及时,江界有可能失守,美军将从东面威胁志愿军西线部队,西线志愿军完全可能处于敌东西两线部队的合围之中,造成在全局上的不利态势。为此指示:“江界、长津方面应确定由宋兵团全力担任,以诱敌深入寻机各个歼敌为方针。”11月23日,毛主席在给斯大林的电报中指出,“据我的观察,朝鲜的战局,是可以转变的。……东北战线方面,我志愿军仅有两个师(第42军之第124师、第126师),敌人(五个师)还很猖獗,现正增派八个师(第9兵团的第20军、第27军,每军4个师)去,准备给敌人一个打击,转变该线的战局。”

  毛主席为什么如此“钟意”第9兵团?毛主席在10月24日接见宋时轮时就曾语重心长地讲道:

  军委要用人所长,要用部队所长,解放战争你兵团练就了一身的硬骨头,是善打阻击、勇战恶敌的部队之一,现在用你兵团目的就在于此。我们要争取战略主动,扭转战局。我们一定要争取主动,夺取战略上的胜利。长津湖地区位于西线志愿军侧后,要在这里划一条线,绝不能让“联合国军”跨过这条线。你兵团的任务就是占领有利地区,割裂敌东西联系。

  11月13日,志愿军党委举行扩大会议,根据西线敌人掉头反扑、东线敌人继续北犯,研究第二次战役的部署:东、西两线均取诱敌深入之策,“东战场则完全由九兵团负责,首先求得歼灭美陆战一师两个团。”

  抗美援朝的前五次战役都是根据战场动态、随机应变作出的部署。正是在第一次战役已经成功完成诱敌深入的战略意图的前提下,才能部署第二次战役。而第9兵团又必须出其不意,不能过早进入战场暴露。

  军情紧急,第9兵团入朝越快越好,这才造成了第9兵团没有足够的时间换装;另一方面,朝鲜百年不遇的极寒天气更是意外,即便国力雄厚、装备齐全的美军冻伤减员同样严重。

  就是在这样的客观条件极其不利的情况下,第9兵团的志愿军战士们头上裹着毛巾,身上裹着毛毯,吞食着雪水拌炒面,忍受着饥饿和严寒的双重侵扰,在皑皑雪野中奋力前进;并于11月26日深夜,在西线志愿军部队歼灭韩军第二军团的同一天,第9兵团主力全部到达预定反击地域完成集结。用铁的意志,血的牺牲,去换取伟大的胜利。

  笔者在九一八那天驳斥了知乎上一篇北京大学战略研究所某研究员的文章,这位研究员就在文章中暗戳戳地嘲讽,“没有切实的军事实力做后盾民族大义在中国可能只是空谈,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以牺牲为代价来换取战争准备机会”,不是我们不想充分准备去“力避牺牲”,而是敌人会给你充分准备的时间吗?

  不作无谓的牺牲

  11月26日,美军王牌陆战第1师师长奥利弗·史密斯身处朝鲜零下30度的冰天雪地中,内心却是烦躁的。这种烦躁随着美军在东线势如破竹的一路北上,越来越强烈。就在两天前,陆战第1师进站柳潭里,抓到了三名中国士兵,得知他们属于第20军,一个美军完全不知晓的新部队,而更令史密斯心惊的是,可能至少有两个军级建制的中国部队要围歼陆战一师。

  陆战第1师是二战战场淬炼出来的美军王牌,满员时2.5万人。史密斯估计,想要围歼美军,装备极其落后的中国至少需要出动10万人的军队。而美军侦察机压根没有在白雪茫茫的高原发现丝毫的中国大军团运动轨迹。

  事实上,入朝之前,宋时轮就反复与兵团副司令员陶勇研究,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隐蔽企图,出敌不意地发起攻击,才能给东线美军迎头一击。为此,他们规定了严格的保密和伪装措施。

  第9兵团向东线战场开进期间,正值美空军严密监视中朝边境地区,并发动空中战役,对朝鲜北部地区各种目标狂轰滥炸之时。但第9兵团严密伪装,隐蔽开进,不仅未被美军的空中战役所阻止,而且丝毫没有被美军的空中侦察所察觉。因此,第9兵团的开进行动出敌不意,“由于指挥得力,第20军、第27军及兵团部近8万人,在一周之内全部进入预定歼敌的长津湖东西地区。”被美国舆论界惊叹为“当代战争史上的奇迹”。

  试想,如果没有钢铁一般的纪律,没有千里飞兵、隐秘入朝的战术措施,不仅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战略意图无法实现,与武装到牙齿的美帝相比,装备落后的志愿军想要正面“硬刚”,只会产生比真实历史远远巨大的牺牲。

  长津湖战役打响之前的11月19日,宋时轮就提出了歼灭各点之敌的3个方案,在这个作战部署中,攻、防、阻、堵、歼、迂回、包围等作战样式同时使用,使敌变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美第10军主力的3个美军师相对分散,特别是长津湖的天然屏障已经把陆战第1师和第7师分开了。这个方案打蒋介石可以,打美帝行不行?志愿军也是没底的。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行则坚持、不行则变换,中心思想还是毛主席教导的运动中打歼灭战的战法。

  按原计划,宋时轮准备主力首先围歼美陆战第1师主力于下碣隅里、柳潭里、新兴里之间,得手后再围歼第7师31团和美陆战第1师增援部队。但战斗打响后,志愿军发现第1师主力确实是硬骨头。根据毛主席打仗原则的“先弱后强”这一条,宋时轮临机调整,先打较弱的第7师之一部,首先歼灭新兴里美第7师第31团和第32团第1营及师属炮兵第57营,对柳潭里、下碣隅里之敌采取钳制性攻击,对社仓里美3师暂取守势。至12月2日4时,新兴里战斗胜利结束,志愿军第27军全歼美第31团级战斗队,共歼敌3191人,击毙美第31团指挥官麦克里安上校和继任指挥官费斯上校,并缴获大量辎重,创造了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以劣势装备全歼现代化装备美军1个加强团的模范战例。

  新兴里之敌覆灭,东线美军第10军全线动摇,为避免遭受全歼,美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命令所有部队实施总退却。由于装备上的巨大劣势,实施围追堵截的志愿军与美军展开了激烈的缠斗。面对困兽犹斗的美军,我志愿军部队充分发挥“在运动中歼灭敌人”的战术方法,付出了巨大牺牲,克服天寒地冻、断粮冻饿、弹药不足、疲劳减员等困难,给予了不可一世的美陆战王牌部队以沉重打击……

  12月17日,毛泽东在给志愿军的来电中高度评价:“九兵团此次在东线作战,在极困难条件之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

  笔者对史料只言片语的摘录远远不足以概括出血战长津湖的壮烈,笔者只是希望影视作品在讲述长津湖战役时,不要单方面渲染志愿军战士“勇于牺牲、不怕牺牲”的悲情,更应该描绘出我们的志愿军战士是如何在装备完全落后的情况下,充分发扬毛主席创建的人民军队在战术、战略方法的“先进”,勇敢作战,从而取得战役胜利的。

  志愿军战士不怕牺牲,但也绝不会作无谓的牺牲!

  事实上,毛主席领导的人民军队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已经总结出了成熟的“三三制”冲锋战术,解放战争时期已经在全军推广,到抗美援朝战争的阵地战中更是被运用得炉火纯青。

  “三三制”冲锋战术以班为单位分成三个战术小组,三个小组三个人形成配合,间隔几米距离,形成品字形的冲锋态势,理论上一支27人的战斗小组就能覆盖800米战线。美军在朝鲜战场上看到志愿军的三三制战术时,都被这种气势震慑住了。面对这样的战术配合,美军无法集中开火,也无法分散开火,武器上的优势也就无法充分发挥了。

  然而,从电影《长津湖》放出的预告片看,志愿军仍然采取的是人海战术式的集团冲锋,这与真实的历史相去甚远,除了片面渲染牺牲的“悲情”,不过是印证了郭松民的批评,但愿整片不至如此吧。

  为了谁而牺牲?

  既然讲到志愿军战士英勇作战、不怕牺牲,那么就应当说清楚他们为什么能这样?这也是笔者对影片《长津湖》最担心的。

  生于1950年的香港导演徐克,对“红色中国”只是隔岸的旁观者,殖民地的屈辱史让他对革命的理解更多地停留在了家国情怀,这从他执导的电影《智取威虎山》就可窥见——殖民地人民的革命,只是为了让子孙与曾经的殖民者平起平坐、融入世界,爷爷辈的剿匪就是为了让孙子能够去美国。

  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的“压迫与反抗”的阶级斗争主题,被替换成电影里特种兵式的剿匪。徐克的电影里杨子荣的孤胆英雄形象是单薄的,没有对座山雕所代表的腐朽阶级的交代,没有对杨子荣以及被压迫的广大农民的阶级出身说明,更没有原本存在于原著、样板戏和老电影里的,人民解放军进山发动群众、组织生产,彻底消灭了土匪存在的武装基础和社会基础的情节。电影彻底变成了孤胆英雄杨子荣为了民众的安定生活与土匪斗智斗勇的警匪爽片。

  在这一点上,1965年才出生的香港导演林超贤恐怕比徐克距离“红色中国”还要更加遥远;至于伤痕文学大染缸里成长起来的陈凯歌,早就让儿子代他实现了美国梦,能不去歪曲历史、解构革命就不错了。

  笔者唯一的期待还是在编剧兰晓龙身上。

  2009年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中,身为国民党精英将领代表的师长虞啸卿一直不肯坐椅子,通过这样的“行为艺术”对他眼中的“兵痞”们展开了道德审判:“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占据了“道德高地”的虞啸卿对武力强悍的日寇表现得无比痛恨,内心深处却极其恐惧,战力更是其渣无比,电视剧里一路奔逃,没打过一场胜仗;反倒是他眼中的“兵痞”龙文章把孟烦了等一群同样被视作“兵痞”而欲抛弃的出生“低贱”的普通士兵,充分组织起来了,在最后打了一场艰难而漂亮的防守反击战。电视剧里还埋下了一处伏笔或曰隐喻,让中共的游击队“快闪”了一下,在这群“兵痞”眼中,游击队那可是久闻大名的“神仙”。

  这是对两个阶级在面对侵略者时所采取的截然不同的态度的生动刻画,间接地揭示出了人民军队的灵魂——正像毛主席所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团长》原著里,孟烦了之所以最终投诚解放军,成了钢七连的第600名战士,其历史必然性的逻辑就在这里面,而不仅仅是因为“国民党败了,共产党赢了”式的“成王败寇”。

  兰晓龙笔下的钢七连的原型是27军的某部7连,隶属华东野战军,解放战争里著名的“孟良崮战役”,就是该7连发起的;抗美援朝战争里,27军创造了世界战争史上的惊天之作——在长津湖战役中消灭了美军7师31团,也就是著名的“北极熊团”。

  孟良崮战役中,山东沂蒙人民组成浩浩荡荡的支前民工大军,用小推车抢运弹药、运水送粮、运衣送药;一方是精良美械装备,一方是小米加步枪,而小推车的力量,让人民军队创造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军事奇迹,将革命推向胜利。同样重要的是,钢七连的战士大都是旧社会遭受残酷的阶级压迫的底层劳动人民出身,解放战争归根结底是一场人民高度参与、为了人民的人民战争,所以,我们才能看到老百姓如此舍命支持,人民战士如此勇敢战斗、不怕牺牲。因为牺牲正是为了人民,为了本阶级!

  抗美援朝战争本质上是一场人民战争,归结到底是国际无产阶级同国际资产阶级之间的一场大对决。

  抗美援朝战争中涌现出来的杨根思、邱少云、黄继光……等无数战斗英雄典型,基本都是“苦出身”。贫苦农民家庭出身的邱少云,9岁时父亲被船老板砍死在船上,不久母亲因贫病交加死在床头,他13岁就给地主做长工,四川解放才让邱少云和天下劳苦大众获得了新生。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翻身得解放的贫苦青年纷纷请战,邱少云就是其中的一员。

  剥离了抗美援朝战争的阶级战争本质,将其仅仅描述成保卫民族利益的卫国战争,其实根本无法解释无数志愿军战士不怕牺牲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是如何产生的。

  “成千上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人民军队的灵魂是毛主席赋予的,兰晓龙编剧的《长津湖》能有别于《金刚川》,找回这灵魂,给我们惊喜吗?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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