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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写这篇文章,是因我看了红网上的文章《原全国人大代表裴某亮出资两千万元为全村建造别墅的背后》等,想起读者们的托付“为民发声”,不敢辜负。
首先,我要感谢国家有关部门撤销裴某亮人大代表的资格。犯了错误以后,改正错误至关重要。同时,还要感谢勇敢揭发劣迹的朋友们,为了维护人民利益,挺身而出义无反顾揭发。国家有关部门也许正在调查裴某亮的多年里有关情况,以便进一步决策。当然,反映情况必须实事求是,功过分明,有确凿的客观根据。
小时候在故乡,我经常听见大人们聊天说“河南老乡……”。意谓,河南人非常能吃苦耐劳。事实证明,情况就是这样。
新中国成立以来几十年里,河南就涌现出许多著名人物,有正面的,当然也有反面的。前几天我分别撰文写了人民公仆张钦礼、村官裴某亮的事情,他们两人就都是河南人。一些读者鼓励我再接再励为民发声,也有个别读者劝我撤销那篇关于裴某亮的文章。很多朋友已经知道,让我放弃原则的可能性不大。
坦率地说,我自幼无什么胆量。因为儿童时期始,父母要求极其严厉,我们犯点小错,就会遭到父母惩处。三十而立以后,我才稍微增加一点胆量,就是想做好事,坚持正义。
撰写文章激浊扬清,是做好事即传递正能量。扬清,比较容易。激浊,可能招来别人怨恨。多交友少树敌,有利自己。然而作为负责任者,有的时候我们必须适当栽刺,否则,邪恶就会大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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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在村民们的支持下,早已入住县城的三十六岁首富裴某亮参加了村主任竞选。选举那天还在上海谈生意,结果还是被村民们选为村主任。村民们拥护的原因,是盼他带600个乡亲共同致富。这些年来,有钱人往往会被大家特别的刮目相看。
当了村主任后,裴某亮虽大半时间仍在外但为村里办了几件事。例如用几万元买旋耕犁和收割机送给村民;发给村里5名考上大学的大学生每人2000元的奖金。此外,还拿出上万元买健身器材供大家使用。
2006年初,裴某亮决定自从家里掏钱,为全村每户人家盖一套别墅,总投资约2000万元,为村里做好事。
村委会办公室主任裴龙德也多次强调指出,裴某亮盖那些别墅主要是想回报乡亲们。
全村别墅,位于村南约200米处的山坡上。
2006年初启动工程。总共建造200套,足够全村123户人家住。除了别墅,还建了敬老院、超市等配套设施。2008年,裴寨村整体搬迁,原先村址夷为平地,这样便于裴某亮大胆开矿。为了新居而离开祖辈住过的老屋地址,这很需要村民经历放弃过去、接受现实的内心思想斗争过程勇气。这个道理,不知裴某亮有没有设身处地深刻体会?
盖别墅之事传出后,一位与裴某亮相熟的局长发现了其中价值,把这当作新闻线索提供给郑州的一位记者,使裴寨村良好名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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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媒体记者提问:“为什么要给全村村民都盖别墅?” 村民悄悄回答:“因为村子下面有煤!”
裴寨村原址下面有煤矿,每一个村民多年前就知道。
最先获知消息的是村支书裴清泽。1993年,裴清泽带领全村在村东开了个小煤窑,一年可以为村里赚十几万元的收入。后来,裴清泽请省里的勘探队在村周围打了三个“眼”,结果证实村子下面确实有煤。但是,新村下面无煤。裴清泽人品比较好,未用权谋取私利。
1999年,因为村里各种变故,裴清泽把小煤窑以45万元的价格卖给裴某亮。裴清泽说,当时连同小煤窑一起卖给裴某亮的,还有村里申请开办煤矿的各种手续以及当年的勘探资料,而后者显然更为重要。
根据勘探资料,胆大之裴某亮于2000年在村南又开了一个煤窑。此煤窑位于旧村和新村之间。这个无任何标识的小煤窑日夜开采,每天路边都有多辆运煤车等候。
裴某亮买下煤矿后,煤价扶摇直上,由每吨大约70元迅速攀至300多元。数年之间,裴某亮与当地其他十几个煤窑矿主一样,成为亿万富翁。他们胆大有闯劲,也很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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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某亮坚决表示,他挖煤与盖别墅没有什么关系。
一些村民感觉,裴某亮的煤窑已经开在了他们的房底下。半夜里他们能听到地下的爆炸声,是矿工们在用炸药。
裴清泽说,裴某亮在任村主任前就曾表示 “盖房”。裴某亮当上村主任,新村建设就启动。显然,裴某亮早就知道:长期挖煤挣钱多然而村里房屋危险,村子必须尽早整体搬迁;投资建造全村别墅,是自己名利双收的好事。
恰似一位村民说,裴某亮之所以肯花2000万用于村子搬迁,因为村下面的煤远不止2000万的收益。他认为裴某亮为村里盖别墅,可谓“一举三得”:既平息了村民们的怨气,又能开矿赚钱,外加出名。
裴某亮是不是还应该知道,他开矿挖煤是把自己利益建立在乡亲们损失之上?这是损阴丧德之事?
2006年5月27日,新村建设开工典礼那天,一位与会者说:“某亮,都说煤老板心黑!你给老百姓盖别墅,也给煤老板正了名!”这话锦上添花,真是美妙!
在裴寨村所处的张村乡,较多村都有煤窑。因为挖煤破坏村庄房屋,一些村民与煤矿多次发生冲突。在裴某亮这里,前来开煤窑的多是外来人,对这些人,村民们充满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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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某亮由理发店老板到亿万富翁,不到十年。
裴某亮的大号叫裴清平,小名某亮。对少年时的他,村里人笑而不答。跟他一起长大的一位朋友称,他脾气暴爱打架。自尊好动这就是他的禀性。
初中退学后,裴某亮从开理发店至开饭馆,从经营电缆至倒卖服装,什么赚钱干什么,很有经济观念。
裴某亮掘第一桶金,是在1999年,那时他给电业局供了一批服装,一下就赚了十几万。他因此被称道,原来和电业局有很硬关系。
从此,裴某亮开始赚大钱。他从村里买下那个接近倒闭的小煤窑时,一吨煤价格是约70元。之后,煤价一路扶摇直上,曾攀升至300多元。短短几年,他陆续有4辆高级小汽车。煤矿上至少有两千人替他挣钱劳动。
那几年里,裴某亮先后成为当地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在新村建设启动之后,他又成为市级劳动模范。接着,他成为河南省乃至全国人大代表。
裴某亮不敢自称是张村乡最富的。在此省级贫困乡,煤老板有十多个。但他坚信唯独自己能做此“义举”。即他既要挣大钱,也要挣大名气。
在此90%的人都姓裴的小山村里,裴某亮的辈分高高在上。以至许多比他年长的村民,都对他以 “叔”、“舅”甚至“爷”相称。而这个先天性的“优势”,加上他的财富,使这位新当选的村主任在村里有绝对权威。他敢炫耀德能:“我现在说句不太谦虚的话,在老家村子里,我就是指着一口井,也会有人跳!”
面对记者,裴某亮尽可能谦逊。他发迹后,越发注重言行。见了村民,他比以前更加热情主动打招呼。儿时伙伴未因他发财而疏远。每年他都要举办几次宴会,请村民吃饭。其实,他的这样做法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裴某亮的小恩小惠起了作用。在选举前,村里和他玩得好的年轻人,就挨家挨户地做工作,教村民们选举时投他票拥戴。
在村民眼中,裴某亮是一个孝子。早年,裴某亮父亲去世,由于家穷,他给村支书下跪,最后由村里出面砍两棵树做棺材,葬了父亲。2004年,母亲因癌症去世,裴某亮花钱雇200个吹鼓手,举办了裴寨村历史上最隆重的安葬仪式。
媒体怀疑裴某亮盖别墅动机,他坚持说: “盖别墅和开矿挖煤,一点关系都没有。首先我人品在那里,再一个是领导、群众对我的支持、信任,咱能干这事?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报恩!”这话,水分很重。报恩?是不是叫“赎罪”更加合适?是不是做坏事挣大钱以后,良心发现进行积德行善以便获取好报?其实,裴某亮这种情况具有普遍性!在某种意义上,可谓大气候造就了裴某亮!平心而论,更恶劣者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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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当年建设裴寨新村,资金来源还有两处:
其一、从裴寨村的宣传材料中可知,在建设裴寨新村时,要挖平一座荒山,挖平这座荒山共搬走80多万方土石。这些土石被卖给了当时正在修建的菏宝高速长济段,从中获利几千万。
其二、200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发布,全面部署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在裴寨村的宣传材料里,也说裴寨新村的建设借了新农村建设的政策东风。据裴寨社区的居民透露,政府为裴寨新村的建设拨了大量资金。
裴寨新村建成之后,一系列宣传材料中说,裴某亮为裴寨新村建设个人捐助金额为3000万元,是不是夸大数据?
表面上是“裴某亮当年捐资二千万元建造全村民居”,实际上是“裴某亮当年投资二千万元建造全村民居”。这笔投资效果显著,获取颇多名利!
综上所述,国家有关部门应该认真调查有关情况并且正确决策。保护人民利益,才是真正落实总书记多次强调的“人民至上”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