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大  禹  对  我  说

——华夏!何以之华?何以为夏?何致华茂夏美?

作者：汤建林  诵读：杨建松

　　一、序

　　大禹对我说：谢谢你。谢谢你对所谓的夏王朝所作的卓越探讨。你做到了，敢向泥淖觅微义，不辞牛栋谋真金。百代都行秦政治，千古焕发禹精神。

　　我诚惶诚恐：岂敢岂敢。如果说，管窥鑫(li2)测，惊动大驾，那是偶尔站立巨人的肩头，遥指启明说银河。无知无畏。

　　大禹对我说：对!夏之为夏，乃是天下一家。那时节：滔天洪水造成了九州泽国，人类陷入生存困境。困境求生，生之本能。寻寻觅觅，多少牺牲。在苦难中，方知相帮相助之可贵。方有：家国情怀、共赴灾难、求同存异、携手发展。怀家国、利天下。何以为夏?一言以蔽之，是以家国天下的情怀，感召万国云集，共赴生存困境，同谋发展蓝图的共国时代。

　　我听大禹之说，豁然开朗：原来如此简单。我们墨守成规，沿着改朝换代的思维方式，去寻觅别人给我们列出的清单。夏之为夏，是我们的先祖在面临生存困境的一个选择。是在九州大地上，全体人类面临生存困境，在兄弟阅(xi4)于墙而无能以对，是在以“堵治水九年而无成的时候，一道“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旗帜，感召万国会盟，打破固有的方国利益模式，实现全流域的“疏堵”结合，战胜了自然;也战胜了人类自我，从此，家国情怀的内核，让九州实现了大一统的局面。从此，华直绵延旦古，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大禹对我说：是!从夏开始，寻求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之路。只不过，亲亲我我、联手汇通、共同应对、相容相生等等，方国之间，已然存在。大禹何能?仅仅是振臂一呼而已。

　　二、何以之夏

　　大禹对我说：何以之夏!

　　我闻之欣然以回：愿聆听指导!

　　大禹笑言：人说是我的儿子启继承父业，立朝号为“夏”。其实不然。正如此说：夏不是改朝换代的产物，而是在万国林立的时代，人们面临生存困境的一个选择。夏之为夏。乃为涂山会盟之时，通评共议之果。君不见：九州之地，兴农生息。南北东西，各有难题。差别显著，冬春各异。草长莺飞时，南方风送清扬。荒草黄季，北域雪浪呈疯狂。秋来收获，喜乐万邦，稻黍不同，各有所长。唯有夏季同一色，东南西北同兴旺。天似穹窿，笼罩四方。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牧歌亮，人欢畅。万木葱郁，翠绿翻浪。雾飘飘，水汤汤，鱼翔浅底稻花香。乡俗丰，日月长。

　　我听大禹如此说，茅塞顿开。农耕自有农耕讲究。选一个“夏”，大家共推认同。难怪之于夏，千古以来，都在寻它。神州大地，一百七十万年以前，元谋人就开始人类的篇章。一万多年以前，在河姆渡，在上山，在很多适宜水稻种植的土地上，人们用辛勤的汗水，浇出一片稻花香。八千多年以前，在黄色沃土上，我们的先祖就引化了狗尾巴草，让它挂上沉甸甸的泰穗。人们迈入繁衍生息的快车道。生生不息，鸟语花香。

　　人们为了繁衍兴旺，开始观天象，开始察地脉，开始寻水源，开始兴水利，开始谋合力，开始筑城堡，开始立国都，开始善打扮，开始琢玉石，开始造偶像，开始和万物，开始仿鸟唱，开始叩大地，开始敬上苍。直到天灾水汪洋，生无可生，刀兵相向。以邻为壑，兄弟阅墙。是小家大家的道理，是手足情谊的深情，是息息相关的道理，是共谋出路的现实，泊使万国化干戈，迫使万国献玉帛，追使万国去万国，迫使牙璋手中握。涂山会盟，长话短说。选一个夏，万国寄托。

　　三、花开生夏

　　大禹对我说：树有根，水有源。寻根问源，花开生夏。

　　我听大禹如此说，自以为是：腊梅满枝映雪，香飘四野报春。花儿开放，夏季来到。

　　大禹笑言道：不然。不然。我等祖源“花”也。盘古巨斧开天地人类万物始为一。伏羲之母日华胥。遂人之世，有大人足迹，出现在雷泽之中，华青踏着走，孕育厄牺。

　　疱牺乃是伏羲。从此，我族兴大地。和合生息，繁荣其花;树大分枝，顺河上下;为聚族人，取桃之天天，花儿为号，通义为华。亲情和春常走动，再分再大何为家?先祖悬两绳，东南西北方;后人认先祖，选地为姓氏;中间留一方，城中立国墙。星斗满空，国起万方。

　　我听大禹如此说，恍若醍醐灌顶。一直是雾里看花，似有似无处悟道。花开生夏，当是不差。有书为证：古人类遗传基因研究，距今8300年前，九州大地东西南北人群开始不断融合。西阴文化分枝丫，北沿河道越秦岭，草原肥沃蓄牛羊。南离中原向江汉，原来良渚城里花儿开。

　　古代水利第一坝，令我们楚人骄傲的屈家岭文化，也是花儿美如画。海岱沃野育人文，温文儒雅盛繁华。三苗寻根找源头，于无声处看梨花。贾湖的骨笛，传递着8000年前的悠扬与空灵。龙山文化、兴隆洼文化、城背溪文化、高庙文化、上山文化等等，是万年前农耕文化的兴起，先祖创造了生命的繁华。是花儿开放，迎来了繁荣昌盛的夏。

　　四、夏茂华美

　　大禹对我说：花开生夏，夏茂华美。

　　我闻之欣喜。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大禹如是说：花之天天，其貌繁华。数千年风调雨顺，分家再远也认家。有刻陶文笔相似，有器物类型同化。4600年前，天灾到。高地西北嘲风劲，地倾东南水滔天。洪水泛滥，河改故道。人无地可种，生存愈发难。治水，九年整;堵住西边来水猛，无奈东边水势凶;堵住南边水改道，淹了北边出崖薩。无法平息众人怒，斩首领头说随从。之败，业在堵。谁人解，治水苦。东方有草不能动，西方屋檐把神供。南方不许流水走，北方牛羊放牧中。有心治洪水，身陷纠葛中。只能抖两袖，泪眼望长空。各自为政，以邻为壑。争地求生，同室操戈。撕咬睡毗，禽兽惊酣。

　　我听此言泪难抑。有实物为证：石卯古遗址，在外城东门址墙基下，埋葬有颗颗人头。满纸禅让的光环，难以掩盖历史的沧桑。唐尧衍生息的陶寺遗址更是惨烈，更是令人惊舌。那具中年好女的遗骸，扭曲的头颅，张着大嘴，仿佛在传递痛苦的号叫声。她的下身，被残酷的会子手，嵌入了一只三十厘米的牛角。如此方国利益，显露看残暴。寸土寸血，怎敌洪水滔滔。

　　大禹对我说：万般无奈，无奈万般。只得接过父亲的耒，举起共生共治的大旗。率民治水，倡导“疏堵。“拆除方国的藩篱，打破固有的利益。何为多难兴邦!是在难中看清生存的方向：

　　只有求同存异，

　　只有共谋发展，

　　只有放弃小我，

　　只有些许牺牲，

　　只有大同一体，

　　才能同生共存。

　　我听之动容：难怪夏难寻!夏在九州大地!正是夏之起，华乃荣。华夏大地，精神永存!多难兴邦、和合万方。求同存异，天下阳光。

　　五、治水精神

　　大禹对我说：治水治的是家国。治水治的是天下。治水治的是人性。治水治的是永续华夏。

　　我闻大禹如此说，千古疑团瞬间破。

　　是的：

　　百万年人类史，万余年农耕文化史，八千年万余方国史，五千年文明史。九州大地，人与自然相处和谐是主题。当天灾降临时，人性的善恶极度彰显。阳光照，月辉明。人类的生存，只有向善方可行。

　　大禹，在何去何从的时刻，举起了一面大旗，凝聚了向善的共识。带领在泥淖之中艰难跋涉的人群，共赴光明：

　　不疏，洪水不会退；

　　不疏，人生不得宁；

　　不疏，舟无处停；

　　不疏，万国无以存。

　　疏，就要打破方国的藩篱；

　　疏，就要小我付出些小的牺牲；

　　疏，才能够水安人宁。

　　是的：

　　有根方为树，有树方为花：

　　有花方天天，有天方灼华。

　　华泰相交流，流芳各其家;

　　家国融血脉，脉动兴华夏。

　　是的：

　　群雄倾慕盛之花，生机蛊然生为华。

　　谋化同步共繁荣，和合并肩向天下。
 

　　汤建林  2024-04-26、2024-05-05一稿  2024-05-15修改

　　作者：汤建林，武汉市江夏区安山街人。1955年5月出生。中国共产党党员。1970年参加工作。江夏电大文科毕业。当过京剧演员和文艺兵;任过老苏区副乡长和区文化馆馆长;主编过馆办刊物《江夏文艺》;负责编辑出版第一本《江夏民间故事集》(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武汉市江夏区文化和旅游局退休后，一直坚持做江夏文化研究与开发工作，并努力讲好江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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